以 宁德时代、比亚迪、欣旺达EVB等优秀企业为代表的中国新能源产业,其外延正在飞速扩张: 比如产品从动力电池迈向储能等领域;比如技术在不同材料上继续探索;比如市场向全球延展。
这个过程中, 市场结构会出现什么变化?投资者应该如何考核企业?这一期我们讨论的就是这个问题,而背景就是 日本90年代新能源出海史。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日本新能源产业,起源于70年代石油危机之后,曾经红极一时:锂电/光伏/氢能不输欧美,NEC/京瓷/松下/三洋等公司跨国扩张。此前我们也提及, 能源产业高壁垒,带来了“长期稳定高回报”的特性,日本新能源行业就体现了这种特性。
只是在90年代日本“失去的三十年”开始后,更多行业开始走下坡路,只剩下新能源、半导体材料等少数行业生命力犹存。 而且在今天的全球新能源市场,他们却显得暗淡下来。
有的人说是技术路线问题,日本不该选择燃料电池方向;有的人说是制造业环境问题,也有人说是下游市场空间问题。我们更相信的观点是, 日本新能源企业在“更大规模制造与经营”方面落后,或者说是“日本>中国”和“3C>更多下游”过程中,日企调整不利,最终多数陨落。
当然,见仁见智,讨论日本,目标是摸着日本过河,探讨我国新能源出海和产品扩容的路线。小饭桌相信,很多类似于宁德时代、比亚迪、欣旺达EVB这样有着强大出海能力、大规模经营生产能力和在产品组合上有着独特禀赋的企业,有资格代表中国,成为全球新能源龙头。
本篇,小饭桌将分成generator(光伏为主)和battery(锂电池为主)两部分,来回顾日本新能源是如何扩充产品、如何出海,以及这个过程中我们有何启示。
日本光伏产业,出海!平滑业务周期!
1974年,日本政府发布了“阳光计划”和“月光计划”,前者强调“能源稳定供给”,补贴太阳能、地热能、氢能等能源的发展;后者则侧重于“节能技术”。
“阳光计划”和我国早年的光伏补贴类似,都孵化出了大量优秀的企业,而值得一提的就是日本“光伏三巨头”中的 夏普、京瓷和 三洋(后被松下收购) ,其中夏普和京瓷在90年代中长期处于全球光伏出货量前三名的位置,而三洋则以其独特的技术优势著称,我们今天用的HIT/HJT技术很多都出自于三洋。
日本光伏技术产业化,要比欧美早了10年以上。 最早进入光伏领域的日本巨头是成立于1912年的夏普,早年闻名于光电材料,在1953年和1960年夏普分别推出了日本第一台黑白和彩色电视。
光电领域的积累让夏普在1966年于Ogami Island灯塔安装总计225瓦光伏电池,这是当时最大容量的太阳能电池应用。
1975年,夏普和京瓷合资成立了“日本太阳能株式会社”,京瓷顺势开始光伏业务。
京瓷这家公司也值得一提,它是由“日本经营四圣”之一稻盛和夫在1959年创立的,主要从事非金属材料研发,最早用于机械制造和电子半导体产业,而从1975年与夏普公司的合作开始,京瓷公司开始涉足光伏产业。 后来1976年,京瓷率先生产出带状硅组件,随后在产业链里不断延伸。
三洋在技术上则是一个异类。三洋公司的创始人井植薰,是松下幸之助 (松下公司创始人,另一位“日本经营四圣”) 的内弟。
1947年,三洋公司成立,随后开始在家电和消费电子领域发展,积累了很多电池 (含锂电池) 技术。在1975年,三洋选择了非晶硅薄膜电池作为突破方向,这在当时是第二代薄膜的主流和潮流,三洋后续的技术路线也一直和京瓷、夏普有所区别。当然,2009年松下集团收购三洋集团,三洋光伏被纳入松下体内,此为后话。
至此,日本光伏三巨头悉数登场。
但我们要强调一个问题: 日本的光伏产业,是依托于日本本土市场发展起来的么?并不是。在主要经济体里,日本能源自给率是最低的 (当前约11%,同一口径下我国约90%) ,所以, 对于日本光伏产业来说,其从很早开始,面对的就是国际市场。
下图是日本太阳光发电协会披露的太阳能电池组出货量情况,在1980s早期,海外市场贡献的收入约占日本光伏产业的三分之二;直到1993年前后,日本发布第二代“阳光计划”时,日本的光伏应用才达到全球市场份额的第一位 (当时10cm x 10cm单晶电池效率已达19.5%)。
1998-2000年,夏普和京瓷两家公司的产量超过了西门子,一跃成为世界前二,两者的市场地位直到2006年德国组件公司Q-Cells受益欧洲光伏政策才被超越。 而三洋在1993年时,也跟前两者一道进入全球光伏电池出货量前十,在新千年前后其出货量维持在世界第4-5位。
当然,在10年之后,日本光伏在全球的市场逐渐被我国企业鲸吞,逐渐退守日本本土市场。所以,我们现在所要探讨的是, 在90年代高光期间,以及新千年之后,日本企业是怎么做的呢?
日本企业当年就是在大力出海。90年代之前,日本光伏更多是日本生产、出口海外;90年代期间,日企除了出口产品外,加紧海外产能布局,出海的不只是终端,更是自己的产业关系。
除了布局欧美之外,日本三巨头很早就入华了,三洋公司1984年入华; 夏普公司1992年开始不断加码,甚至有人戏称“现在的夏普是中国公司”; 京瓷1995年开始,也在我国建设半导体、光伏、通信设备基地。
出海是检验巨头的唯一标准。上一期我们说到一个现象,在单一市场中,往往是存在周期的。这个周期可能是3年左右的库存周期,可能是8-10年的产能周期,也可能是更长的周期。
当单一市场中,周期性下行的时候,头部企业资源往往更充足,而尾部企业可能被挤出市场; 等到市场回暖时,巨头们可以坐享更良好的行业结构,获得更丰厚的回报。
日本80-90年代光伏产业的核心要务,跟今天我国新能源产业是一样的。那么, 出海的好处是什么?业务平滑化。而平滑化意味着企业能够从一轮一轮的产业周期里生存下来。
对于非一线厂商来讲,“出海”,或者说从单一市场跨入多个市场,就成了走向巨头的必然之路。东边不亮西边亮,各个市场之间的周期可能相关,但是往往不会完全重合 (我国库存周期/利率周期往往和美国相差半轮) 。
当一个市场利润受到压缩的时候,出海企业可以把产能输送向受影响较小的市场,从而保证自己的利润——在自己所在国家周期性下行中,把冲击降到最低。
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说, 宁德时代、比亚迪、欣旺达EVB等在海外有稳定客户的企业,很可能是周期性变化中最受益的。相反,当一个企业的客户都是国内客户时,它的业绩就完全取决于国内周期——在周期下行时,如果出现了技术突破、产业链延伸等情况,这类企业是很难发展起来的。
而且,尤其值得指出的是,新能源制造业在铺设产能时往往会加杠杆,“商业风险”和“金融风险”叠加,更需要业务平滑来抵抗风险。
在这个论断之上,我们甚至要提出一个相对激进的观点: 中游企业出海的意义更大;而下游产品,更容易出现“本地商品”,依赖于海外而非我国的中游企业。
比如,上游的中东石油可以供全球,中游的中国制造业可能供全球,但是下游的汽车、家电、可口可乐,都是需要本土化的。
换一种说法, 下游企业出海需要更多本土化(比如汽车要满足不同地区消费习惯等) ,这个问题不一定好解决; 而中游更多依赖于我们所熟悉的制造业优势,一旦出海,发展可能更快。
当然,日本光伏企业“出海”的第一步走的很好,但是后来被我国抢了风头。这其中,一个关键原因就在于,出口只是第一步, “与海外客户、海外产业链绑定”可能是更重要的。
日本锂电产业,成也大客户,败也大客户
谈完日本光伏产业这种跟出海密切相关,其兴也忽焉,其亡也忽焉之后,我们再来看看除了出海之外,可能还被其他因素共同影响的日本锂电产业。
日本锂电行业第一大公司松下集团,在1923年 就开始生产一次性电池,用于松下当时的拳头产品自行车车灯。 二战后,NEC、松下、索尼、三洋等公司着力扩张消费电子版图,70年代的收音机、电子手表等产品大行其道,让这些公司有更强的动力进行技术积累,比如1975年三洋公司推出一款太阳能充电的计算器,用金属锂做负极、二氧化锰做正极,当时风靡一时。
上一期小饭桌提到的三位“锂电池之父”之一的吉野彰先生, 他所在的旭化成株式会社,就是日本有名的微电子/化工公司,给这些巨头供货; 在日本电子产业风行之时,吉野彰在前人的基础上,构造了钴酸锂正极、碳基负极的锂离子电池,至此,我们当代意义上的锂电池才出现。
到80-90年代,手机和笔记本电脑诞生了,提供了锂电池在当时最大的应用场景。1973年,摩托罗拉发明了“移动电话”,1975-1982年期间美、日、欧先后确定了移动电话频段和网络,80年代商用化的手提电话 (“大哥大”) 开始出货;1981年IBM推出了第一款商业上成功的个人电脑,85年日本东芝公司推出了第一款笔记本电脑T1100。
80-90年代时期,日本电子产业独步天下,下游公司拉动着日系锂电池公司在2000年时占据全球近93%的市场。
但问题是, 为什么日本在本轮锂电大发展中反而落后了?
很多人说,日本发展氢能,发展镍氢电池未果,其技术路线不妥,阻碍了锂电产业发展。但其实这个问题还真不是单纯的技术路线选择问题,而是 产业链关系问题。
日本电子产业很多是纵向延伸的财阀模式,而不是横向产业合作;特定一家日本锂电公司的客户,往往只有少数几个,甚至可能只给集团内部供货,它们对市场的敏感性是不足的。
对此,小饭桌特意找了2009-2014年间中美证券公司对日本锂电产业的研究报告。 回 顾历史报告,我们认为宏观和微观都影响了日本电动车和锂电技术的发展。
因为“地理决定论”对于日本能源结构存在深度的影响,在日本厂商当时的认知中,“电动车”确实是依赖于火电、一边减排一边排放的。 在2009年的一些券商研报里,海外分析师低估了光伏/风电的发展,认为只有法国等少部分核电发达地区才有发展电动车来减排的必要。
微观上讲, 日本下游企业选择燃料电池路线是有必然性的。我们以丰田汽车为例,2022年丰田汽车全球销量达1,050万辆,仍是全球第一;其中中国和欧洲这两大电动车市场销量总计300万辆,更多的销售仍然发生在美国、日本和更广大的第三世界。
但2009-2014年的研报中,提到了 两个让日企误判的因素:
· 第一,电动车是大势所趋,但是对于美日和南亚、东南亚,当年电动车的基础设施发展没有那么快;
·第二,丰田公司认为充电一次行驶30公里的日常通勤,足够满足其大多数消费者的需要,而镍氢电池可以满足这个通勤里程。
最终,在以丰田为代表的一系列大客户,成功把日本锂电的技术路线带偏了。 《三体》中说,弱小和无知不是生存障碍,傲慢才是。 诚如所言。
至此,多数日系锂电池厂商退出一线市场。松下的锂电池业务直到2015年仍然保持着全球出货量第一的位置,给特斯拉提供18650电池;但随着特斯拉选择LG作为第二供货商,以及2017年松下将锂电池团队转移到与丰田的合资公司Prime Planet Energy & Solutions (PPES) 中,浪费了大量资源而没有砸出水花,才预示着松下公司彻底掉队。
更多的,对于日企后来的衰落,小饭桌关注了两个问题: 经济周期问题,日企结构问题。
经济周期问题很好理解,日本本身就是极强的外向型经济,内需极其有限,始终是依赖于全球市场的。
而这个过程中,“产业转移”问题,日企其实是有提前防备的,80年代日企大量入华,从产品到产能。1987年广州开始筹备“第六次全国运动会”,特批了290台“大哥大”,就是日本NEC公司的。
如我们前文所说, “出海”是帮助日企实现了“续命”这个作用的。只是在这个过程中,日企上中下游各个环节出海的结果其实不太一样,今天日本下游消费电子在C端占比已然不多;
但是B端很多环节,尤其是类似半导体材料、电子材料等中游领域,仍然是不好替代的。所以我们仍然说, “中游出海”应该是给与更多溢价的。
另一个问题 日企结构 ,则是我们在讨论锂电衰落时可能关注到的—— 对下游的敏感性问题。
日本二战前就有三井、三菱等老财阀;二战后美国对日企开始审查,催熟了松下、三洋等一批新财阀。到1974年,石油危机和全球经济压力推动下,日本通产省推出超大规模集成电路计划 (VLSI) ,以行政指令要求NEC、东芝等五家公司发展电子产业,人为塑造了日本电子电器产业中的产业关系。
日本中游企业,更多时候是附着于其所在的“财阀”或者“集团”存在的,它们并不敏感,也不需要敏感——跟着集团内部走,跟着极少数大客户走就对了。这也就造成了, 日本企业看上去生产规模不小(世界前列) ,但是产业关系反而简单、甚至僵化的局面。
但是市场发生了什么变化,日企会很了解么?日企的技术确实很强,但是它们的技术是国际市场需要的么?当发达国家消费电子逐渐饱和、电动车/新能源车萌芽出现在地平线上,少数巨头所坚持的氢能路线,可能受制于这种产业关系。
启示:“大规模生产经营”是门大学问
“摸着日本过河”,日本的光伏和锂电产业面临的是 产业链关系和管理半径问题。这个问题国内产业今天也会遇到。
今天这个时间点,我们可以确定的是,当前我国新能源前十大企业,大概率在未来长周期内 (15-30年产业周期中) 是全球新能源前十,类似于松下/夏普那批公司,在全球经济的一个较长时间段里有着超强的市场占有率。
而且重要的是,我国和全球新能源多个赛道都是万亿美元规模,容得下更多的巨头,成为夏普和京瓷当然很好;即便成为三洋,做国内第三、全球前五也很好。
这里让我们用 欣旺达EVB做个例子,来说明在产业当前阶段,应当如何考察新能源公司。
而为什么以欣旺达EVB为例?欣旺达EVB这个例子好就好在,它足够早,其3C电池是和宁德/比亚迪同时期发展起来的;欣旺达EVB又足够新,是“多强”中追赶最紧的公司之一。
欣旺达的EV业务,就是我们所说的“出海典范”,其从客户数量和质量来讲,是紧随宁德时代之后的。海外的雷诺/日产、大众,国内的吉利、广汽,一系列大客户的背书,从侧面能够说明欣旺达是具备跨国能力的。
让“海外客户信任我们”这件事,其实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儿。国内锂电池EV公司前十,也是有一批没打开海外市场的。
但“服务过海外客户”这个事儿又非常重要——海外客户自身的扩张肯定是受他们本土支持更大的。另一方面,比亚迪要不要出国建厂?特斯拉要不要求我国企业去墨西哥建厂?他们的配套应该找谁呢?那肯定是谁有经验找谁。
看过“出海”赛道的投资人肯定知道,海外环境其实很复杂。国家与国家不一样,地域与地域不一样,客户与客户不一样。技术标准不同,生产方式不同,法律要求不同,甚至会计准则都不一定一样。
前面我们说, 出海是检验巨头的唯一标准,一个原因就是,它反应的是“企业在复杂环境里经营生产能力”。
而这个能力,欣旺达从1997年成立起就在培养,毕竟最早的客户都是海外客户。历经3C电池、动力电池、储能电池三代产品,历经2000年、2008年、2015年和过去3年四波经济周期,培养起来的大规模经营生产的能力——宁德、比亚迪、欣旺达这批上市公司的底蕴,就在于此。
更多二线厂商直到近年才刚刚起步,伴随着国内下游客户成长起来的。他们并不是完全没能力复制欣旺达的出海,但需要时间——打入客户产业链里,多数需要3-5年时间;日本三洋成为第三、把其他日企甩开,也就用了这么长时间。产业集聚规模也好,公司的管理半径也好,看上去是玄学,但却是真真正正会影响到企业发展,而且需要大量时间来适应的。
不只是客户出海,研发、产品、产能等方面上也是一样的。 今天的企业,都需要适应一个“在更复杂的环境下,大规模经营”的环境。
这里我们仍然说欣旺达EVB。欣旺达起家时做的是3C电池,手机电池包出货量为全球第一,是苹果、OPPO、小米、vivo等手机电池的最大供应商,生产工艺管控能力有积淀和延续。
在手机电池时代,全球消费电池的正极材料主体,直到2011年仍然是钴酸锂。钴酸锂、三元体系和磷酸铁锂体系,在最原始的技术源头上是一脉相承的 (尤其钴酸锂和三元,参见上期内容或后续“锂电池技术史”) ,但是在应用场景上考核是不同的。
钴酸锂结构稳定、比容量高,但是成本极高——当然,这个成本对于汽车和手机是不同的,手机上成本高的部件多得是。
2015年欣旺达成立动力电芯研究院的时候,就在研究不同的技术及其应用。我们看到的是“3C、EV、储能电池”的差异,看不到的其实是产品背后技术储备、产品设计、不同领域客户触达方式等一系列的差异。
欣旺达能够从3C顺利转型至动力电池,其实说明了公司在锂电这个大产业中,整合多种不同场景研发的能力是非常强的。
在5月的上海车展上,欣旺达的HEV、BEV和PHEV多线产品都受到了关注。当时欣旺达动力发布了具有前沿技术突破的“闪充电池”,兼具超快充、安全、耐用等特点,能够支持电动汽车轻松续航1000公里,10分钟可从20%充至80%。另一个产品是公司的超充电池包,实现了4C超级快充技术。
而不同产品之间,其实存在技术的复用和相互的促进,这也是我们前面所说的“大规模经营管理”的好处之一—— 复杂的产品线,能够让公司有更大的“技术池”。
在储能市场的扩张, 一方面是产品本身的变化,储能电池相对于动力电池,犹如动力电池相对于消费电池。动力电池考核的是能量密度、效率等,储能电池更多考核的是成本,是周期等更“算得过来账”的东西。这种产品演化,很多客户是相信欣旺达的,至少正泰、阳光电源等国内储能领域最优秀的客户们,纷纷选择了欣旺达。
长期的客户关系,肯定不是专注于动力电池的厂商,可以零成本来拓展的;对手们对产品变化 (及产品变化背后储备) 的理解,仍然需要时间,这是宁德、特斯拉、欣旺达等少数EV+储能企业才拥有的。
另一方面,就是产业关系的塑造问题。有一些非常优秀的储能电池公司,比如 海辰储能,他们能够很快地洞察到产品的终端形态和需求是什么。海辰自己来做电芯和系统集成,能够从终端很快吸收到信息说“哦,市场需要的是320Ah的新一代电池”。这确实是企业敏感度的一个体现。
当然,还有一条产业关系方式就是,专注电芯, 让更多的集成商来给企业传递信息,让企业更敏感。欣旺达的储能业务就是这么做的,他的客户都是一线客户,对于产业前沿动态,有着自身的理解。我们不能贸然说,欣旺达这样跟更多客户共建生态的模式就一定是更敏感的,就像我们不能说中美的横向巨头就一定强于日本和欧洲的纵向财阀。但我们认为,欣旺达与一线集成商合作是密切的,所以公司有可能是更敏感的。
小饭桌相信, 企业的敏感度是未来投资者需要考核的,而在日益复杂的生态圈建设中,从上到下各个公司都需要保持这样的敏感度,都是需要与不同客户、不同企业通力合作,共建自己的生态体系的。
欣旺达也好,海辰也好,或者中航 这样专注国内动力电池的企业也好,都在面对着出海问题、复杂生态圈建设问题、大规模经营管理问题。我们相信在中国新能源巨头成长为未来30年全球巨头的过程中,会面对一个更灿烂的明天。